转眼过了两个月,两个人相处来得更自然。汪宙弘也在这段时间里习惯了频繁的性爱,往往赵莱一个眼神或动作就让他心领神会,知道对方需要了。日历上的“中秋”近在咫尺时他才惊觉已经走下这么多日子了。
临近节日赵莱的工作越发繁忙。到中秋这天,汪戌玉那边请吃饭,赵莱另有饭局,只能汪宙弘一个人去。
临行前赵莱不忘给他一番嘱咐,该说的不能讲的。汪宙弘深知自身陷在死局,即使赵莱不说,他也不会在汪戌玉面前多话。只是汪宙弘不多嘴,汪戌玉可不一定。
等他与汪戌玉饭后聊天时心头的疑惑才解开一二。
原来赵莱真的有病。以往那捉摸不透的气性在汪宙弘看来完全是这人养成的,现在想来也存有精神上的问题。
当认知里单纯用来骂对方的“疯子”真的被赋予病理意义,汪宙弘庆幸自己能保全小命,他又想到那晚赵莱掐他脖子的模样,不免后背发冷。
“上一回吃饭后我就怀疑他复发了。”汪戌玉靠着沙发,撑着额头。“我这么些年和一个病鬼计较。”
她的语气颇是无奈,汪宙弘很是惊讶,汪戌玉起先似乎不知道赵莱有病。
“你不用讶异,我们名份上是母子但没有感情,不会特意关心对方的私事,只能讲是被法律以家庭形式捆绑为一起的经济共同体。如果没有这些资产而我需要下一代的继承早就和他分道扬镳了。其实我也有打算把剩下的股份转给你。”
不容汪宙弘回拒,汪宙弘拉住他的手继续道:“放心,不会告诉他,那也等我百年后。虽然我身体有恙,可还能活得久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汪宙弘摆头,他不想白白受这份恩惠。
汪戌玉面露歉意,“我知道你不是顾及赵莱。我坦白当初送你到他那里不过是想给他添堵,赵莱一直和我不合,对你也不会有多好。就当是我的补偿,何况你又是我唯一的亲人。”
说不怨是假的,可汪宙弘对面前的长辈又讲不出任何指责的话,也不想接受她给予的一切。想来想去竟无法回应。
“你不用马上接受。我就想问问赵莱他对你如何?”
这下更不好回答,汪宙弘顿了下给出相反的答案,“不咸不淡。”
这几个字在他口中打转,原来讲谎话这般容易。
“我还是希望你离开赵莱,毕竟他那样……挺辛苦的。你过去没多久机缘巧合下我从赵莱以前的医生那得知此事。这也是我放手的主要原因,赵莱有足够的能力,他是合格者,之前我那些手段多是为了考验他。虽然很遗憾他的情况,但我只能收手,避免给他精神上过多的干扰。同样我把你送过去这个决定也过于草率。”
话谈到这里汪宙弘心如乱麻,他很想借着汪戌玉离开赵莱,可如果赵莱真的是病情复发以他的行事难保不做出什么。转了几个来回汪宙弘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,“他,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。我也确实不想欠一身债。”
“不是钱的问题,你就说真话。”
“主要是赵莱情况挺稳定的,我这样过着不错。也就两年的事,不慌。”
汪戌玉见他如此只能做罢,最后给出一张名信片。“这是那个医生的。赵莱的情感障碍高中时期初发。那次治疗后就没有后续,我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,以我对他的了解最可能是讳疾忌医。我想你用得上。”
名信片接在手里格外沉重,汪宙弘感觉自己揣上个烫手山芋,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。
回来的半路上赵莱的电话打了过来,他喝得有些醉,不能一个人开车回去。汪宙弘没办法只能在附近公交站改乘去接人。
这场饭局是赵莱为了新公司准备已久的,请来的好几个股东在娱乐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他一个外行需要交流的东西一顿饭的时间太短,更多的是不断灌入的酒水。一切都很顺利,不过有个小插曲。除了赵莱,一群上了年纪的男人里还参入一个小年轻,二十出头的模样,生得白净。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他跟着这群人其中一位来的,身份不言而喻。
这种情况赵莱司空见惯,不过这回有些意外。那个年轻人在一年多前还被他养着,转眼傍上新腿了。本来对于以前的露水他也记不住,只是那人是过往的情人里唯一一个被赵莱主动踹开的,毕竟很难有人能长期忍受赵莱不妥当的性行为,最后都求着离开。唯独眼前这个,赵莱没能让他出现让自己兴奋的恐惧反应,反而无意中制造了一个惯会享受的,对方不痛不痒的哼吟让他从一开始不信邪的挫败到最后只剩厌烦。
显然那人也记着赵莱,一双眼看向他由惊讶转向柔和。赵莱直接无视对方,不值得为这么个玩意坏心情。
到后半程酒水有些撑起肚皮,还没完全迷糊前赵莱叫了汪宙弘过来。
等汪宙弘到达现场时,宴席散得没几个人了。赵莱的酒喝多后蓄积起尿意,有些人哪怕没有爱也会在欲望支配下违反自己的灵魂本格,爱意不过是性的调味品、药引子,一如火上浇油,锦上添花。对这类人,‘性爱’合